“在医院里,操作的护士背后有团队作为‘后盾',护士们解决不了的,还有医生。上门则截然不同,环境是陌生的,应对、处理所有突发事件的也只有上门护士一个人。”该院护理部主任刘俐惠坦言,上门护士的安全和接受医疗操作的患者的安全,是医院开展“互联网+护理服务”的最大顾虑。
护士对上门护理心有顾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时候,患者住在幽深的胡同里,从路边的巷口走进去,数着走过4根电线杆,左拐进一条更窄的胡同,走到尽头才是患者的家。工作日的白天,四周静悄悄没有声音。
根据国家卫健委2019年《“互联网+护理服务”试点工作方案》,“互联网+护理服务”依托的信息技术平台至少应包括服务对象身份认证、服务人员定位追踪、服务行为全程留痕追溯、配备一键报警装置等功能,还需购买责任险、医疗意外险和人身意外险等。
河南省济源市第二人民医院是通过自建平台开展“互联网+护理”的先行者。2018年9月服务上线至今,共接到8400余单,患者注册数达3万人。“这块年收入10多万,我们想长期持续下去,所有收入都给了护士。”该院副书记任海燕说。
住院时,他请了两名护工。出院后,肛门处的伤口还没长好,需要定时换药,但出行很困难,幸好有“互联网+护理服务”。他的下身没有知觉,随着体位变化,排泄的大便蹭得到处都是,一旦蹭开敷料会加重伤口感染。所以,每次去他家,唐明都要带一位护士免费帮忙,清理干净伤口及周围皮肤就需40分钟,整个过程通常需1.5-2个小时。
某种程度上,护士们在上门护理中可以获得更强烈的职业成就感。北大首钢医院护理部做过一次问卷调查,99%有过上门护理经历的护士都认为,自己感受到了被尊重、职业价值被认可,以及独立外出处理问题,对专业技能起到了锻炼作用。
此外,这项服务的过程充满了仪式感——上门的护士需着职业白衣、戴护士帽、佩戴医院铭牌,而医院通常不允许护士穿着护士服走出医院。为了方便护士,有的医院与平台协商后,把上门的着装要求改成外穿隔离衣、戴手术帽。北大首钢医院则特地订制了约18寸的拉杆式护理箱,护士服护士帽和上门所需耗材都装得进去,护士拉着护理箱出行,很“拉风”。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目前,多地的“互联网+护理服务”大多执行医院自主定价、患者全自费的模式,虽因费用高而见诸报端,但也恰恰反映了巨大的市场需求。全国范围内,因服务项目技术难度不同,单次价格在50-600元不等,北京的价格多在159-380元之间。
钛媒体注:本文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八点健闻(ID:HealthInsight),作者 | 田为,钛媒体经授权发布。
但院内市场始终难以打开局面。大城市的大医院不缺患者、事务繁忙,护士的收益相对也较高,不论院方还是护士,都无参与动力。
持续两年多的新冠疫情,对这一业务模式的影响巨大。北京部分医院接到上级单位的红头文件,暂停了“互联网+护理服务”。之后,有患者家属到护理部主任办公室哭诉,也有家属打市长热线投诉医院。
然而,很多第三方平台目前仍不考虑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等机构,视二级以上公立医院尤其三甲医院为主要合作对象,其中一个原因是认为这些机构护士的护理能力欠佳,另一个原因则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相关激励制度比医院更缺乏灵活度。
除了接单的护士,“先行队伍”额外派出两人陪同前往,王旭就是其中之一。据她回忆,出发之前,她们电话评估了患者的身体状况,询问是否患前列腺增生、尿道狭窄等可能导致操作不顺利的疾病,确认尿管型号为20号,并嘱咐家属提前夹闭尿管。
但另一方面,作为院内服务向院外的一种延伸,或是基于树立口碑、维系老患者等方面的考虑,一批大城市的普通医院和三四线城市医院对开通“互联网+护理服务”很积极。
“护理这块‘蛋糕'太小了,医院的大部分收入还得靠手术、住院治疗等相关业务,”广州艾力彼医院管理中心GAHA主任庄一强博士说,“大医院不缺患者,更倾向于做好院内服务,所以整体参与度不高。”
这是目前最常见的模式,即第三方平台与医院合作,患者在App上下单。以和北京多家公立医院有合作的金牌护士为例,据其市场总监邹蕴娟透露,主要的接单方是和平台有合作关系的医院在职护士,其次是在平台上多点执业的兼职护士,最后才是平台自建护理站的全职护士。
文章来源:《护士进修杂志》 网址: http://www.hushijinxiu.cn/zonghexinwen/2022/1009/63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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